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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六章 为计当深远(3/5)

他原本是泰安州人士,却不像辛弃疾一般有个大家族,他的父亲是北宋时期的泰安军录事参军,属于低级官员,自小家中就十分清贫。

后来党怀英的父亲死在了任上,留下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。但党怀英却是个好学的,早早就有神童的名号,并且被州中长辈看重,才得以跟随大儒攻读诗书。

然而党怀英好不容易有些名头,还没有找到机会当官,金国就已经天下大乱,不得已,他带着老母投奔济南府,并且寄托在了林氏羽翼之下,求得片刻安稳。

此时党怀英听到林凡容唤自己为党先生,心中无比怪异。

他今年才二十九岁,而林凡容已经年过四旬,两人差着辈分呢!这老货莫非是昏了头吗?

下一刻,党怀英迅速反应过来,所谓折节下交,必有所求,不过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士子,林凡容又能图他什么呢?

两人在院中石凳上落座后,林凡容倒也没有卖关子:“如今的形势,党先生可能也听说了,可有什么要教我的吗?”

党怀英更加无语了:“林员外莫要说笑,济南林氏家大业大,在山东根基深厚,若是林员外都束手无策的大事,我一介书生,又能如何呢?”

林凡容摆手说道:“党先生姑且言之,我姑且听之嘛。”

党怀英思量了片刻,方才叹气说道:“林员外有可能误会了我与辛幼安的关系,我们二人同时在刘师门下求学时被同门并称为‘党辛’,只是因为我俩是当时刘师门下最出色的二人罢了。我们的交情并不是那么深厚,无非就是萍水相逢。

至于后来,辛幼安起兵反金,我回家乡赡养老母,更是分道扬镳,已经许多年不联系了。想要用这种关系联系靖难军刘大郎,让他网开一面……”

说着,党怀英就已经连连摇头。

林凡容却笑道:“党先生想岔了,这是军国大事,事关济南府的归属,若能因为党先生一句话就能改变,那才是有些奇怪。

我如今只是想问一问,党先生究竟如何看待如今局势?我林氏又该何去何从?”

党怀英听了前一句话刚刚舒了一口气,听到第二句又将心脏提到嗓子眼中来:“林员外这是……”

林凡容叹了一口气:“现在各方人马都有说法,却都是为自家利益作纠缠。我是真的想要听听毫不相干之人的说法。党先生品行高洁,安贫乐道,想必不会如同那些鼠目寸光的小人一般,诓骗于我。”

见党怀英依旧犹豫,林凡容只能叹了口气说道:“既然党先生依然还有顾虑,那我也不能勉强。”

说着,他作势起身,想要离去。

党怀英想到这些时日在林家庄园受到的照顾,又想到了自家老母的确不堪奔波之苦,还是起身拉住了林凡容,艰难说道:“那我就为林员外分析一下局势,胡说与榜文看,同时也向来往商贾打听山东东路那边的军政策略,发现了刘大郎与金国宋国的极大不同。”

“宋国是如何治理地方的呢?就比如一个县,知县、县丞大约都是官家委任的,但是主簿大约就都是从地方选拔的了,而到了小吏就更加如此。

就比如济南府,如果官家想要收税,想要征发劳役,具体做事的人都是小吏,而小吏从何而来呢?不都是林员外家中的走狗吗?更别说朝中官员也有许多人是大户通过科举考上去的,林员外在朝廷中自然也会有牵扯。”

“所以,在前宋时,山东本地大族与官家是合作的关系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宋国官家即便恼了某家某姓,也不可能赶尽杀绝。”

“而金国又不一样了。金国是女真国族的金国,而不是士大夫的金国。金主完颜亮不会把地方大户当作自己人,而是将辽东部族当成心腹,他为了给心腹好处,方才有了猛安谋克户安置中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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