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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九四章 最后的午餐(上)(3/4)

无言以对,若不是下人拉开,险些被他给揍了。后来徐陟满心不甘,又是写写材料到处投递,又是去吏部、都察院求告,但都没有掀起什么水花。兄弟俩自此就结下化不开的梁子……但徐阶心里始终是有愧的,便想着等分配时,给他安排个好的职位,补偿一下。然而人算不如天算。第二年,又发生了震惊中外的‘复套事件’,夏贵溪身陨名裂,树倒猢狲散,其门下人人噤若寒蝉。徐阶作为夏言头脑爱将,自然首当其冲,成为严党意欲处之而后快的头号目标。

等到官员分配时,徐阶自顾尚且不暇,哪能顾得上乃弟。徐陟也或多或少受到他的牵连,结果被分到了冷衙门中的冷衙门——南京行人司。徐陟彻底崩溃了,他在南京逢人就控诉乃兄的‘恶行’,弄得人人避之不及,还给家里老母写信哭诉。弄得太夫人大病一场,骂徐阶禽兽不如……这都是陈年公案了,最近几年徐阶掌了大权,为了补偿当年种种,开始刻意提拔徐陟,将其从正五品升为正三品,只是怕过于显眼,才一直将其按在南京,谁知这孽畜竟不体苦心,反而因为陈年积怨,跟着别人一起捅自己刀子!

听了徐阶删繁就简的讲述,三人唏嘘之余,不再怀疑奏章的真实姓。

“把这本子扣下吧!”徐璠一咬牙道:“神不知鬼不觉!”

“不妥。”李先生摇头道:“二爷远在南京,时间却拿捏的这么准,奏本正好在齐康之后抵京,其中必有人为因素,我看二爷上书,八成是有人在背后煽动的。”

“我也这样觉着,”吕先生沉声道: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这封奏疏瞒是瞒不了了,必须上给皇上了。”

徐璠焦急道:“那我们的处境,一下子就危险了……”

“不要慌……”徐阶就看不得儿子这副险燥的模样,皱眉道:“为父是大明的首辅,没那么容易完蛋的。”

“大公子别着急。”李先生忙打圆场道:“元翁说的是极,我们现在虽然一招受制,但仍然占着优势,水来土掩就是。”

“怎么个掩法?”徐璠问道。

“元翁先上一道请辞的奏章,言语一定要凄凉,给人以伤心断肠的感觉。”李翔道:“大公子同时也伤一道,将元翁和二爷的恩怨简白天下,当然,不要说是当年元翁故意压低二爷,只说是大公无私。横竖查无实证,全看怎么说了。”

“然后再让那些言官,”吕德接着道:“把这件事和高拱牵扯起来,说是他利用二爷对元翁的怨怼之心,煽动二爷上书的,把高拱说得越阴险,把二爷说得越糊涂,元翁身上的压力也就越小。”

“对呀,”徐璠拊掌道:“还是得把火烧回高拱身上!这就叫‘祸水东引’……是吧?”

两人含笑点头。

听了他们的议论,徐阶想说两句,但实在提不起精神,只得点点头,道:“就这么办吧,全劳二位先生了……”见元翁的精神又委顿下去,三人服侍着他躺下,便蹑蹑脚的退下了。

徐阶不意后院起火,家丑外扬,十分的尴尬狼狈,只能在当天就上书乞骸骨,心灰意懒之意溢于言表,看起来着实伤了心。

看到徐阶也彻底撂了挑子,隆庆皇帝彻底崩溃了……自从徐高两派的言官开始互掐后,因为事涉首辅和次辅,内阁不敢自专,全都一股脑转送到乾清宫来,对骂的帖子在他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。隆庆知道事关国体,不能轻忽,无可奈何之下,只得强忍着呕吐,一本一本看完,再一本本做出回复,整天整天的时间,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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