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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四零章 南洋印度贸易区(中)(3/5)

屯垦。

修水利、复灌溉、分小农、积累粮食,几乎是一气呵成、毫无滞涩。

让大顺的科举官员去管如安汶、班达之类的“经济完全殖民地化、已然融入世界市场”的地方,他们还真未必管的明白。

他们确实管不明白,因为那些地方根本就不是小农经济,经济完全围绕着“卖香料、买粮食”的纯粹商品交易进行。

但锡兰就大为不同。

就算是大顺的科举官员,来锡兰当官,也一样可以玩得转。

因为要干的,就是大顺地方官的日常:治水、发劳役修河、组织劳力、征税、修水利。

而当地的百姓,也和班达、安汶、爪哇等地的百姓不一样。

这里的百姓对治水、发劳役修水利之类的事,也习以为常,认为理所当然,这是几千年的习惯。

说的难听点,就大顺官员的平均水平,既管不明白更先进一点的商业资本主义体系、也管不明白更落后的村社不解体经济。

既头疼于类似于苏州府那样的织工齐行叫歇的未来,也头疼于土司贵族在本地拥有奴隶和绝对权力的过去。

但对管灌溉农业水利支撑的小农经济体系,有特别的心得。

官员对锡兰的百姓和旧制度,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
锡兰的最高种姓叫“高维加摩”,理论上这是最高种姓,包括王族之都是这个种姓的,而这个种姓的最大特权,是种地,而且占人口的六七成以上。

剩下的,打渔的卡拉瓦种姓,只能打渔,不能种地,世代不易;搓肉桂的萨拉加马种姓,只能搓肉桂,不能种地打渔,世代不易。

号称最高种姓的“高维加摩”,天下以农为上,是以为最高,高于工、商诸业。然而占人口的六七成,穷的租地主的地、富的田连阡陌、最高级的统治阶层理论上也算在这个种姓之内、最穷困的佃户也在这个种姓之内。

锡兰的佛教没有太多印度那边的奇葩故事,虽然也说什么佛祖涅槃重生之类的话,但这里的原始佛教僧人更喜欢辩论,辩论的时候却又基本上保持着“不语乱力怪神”的风格,且也非常喜欢玄之又玄的扯犊子。新

虽然肯定还是不一样的。

但毕竟在殖民者到来之前,是一个以灌溉农业、小农经济、水利集权政府为经济基础的族群。

这些经济基础决定了,大顺对统治这里,非常适应。

就像是大顺内部向来觉得,军改和海军证明了对付这种沿海细长国家有奇效之后,将来郡县化越南北部和朝鲜,会水到渠成,至少统治起来比在西域习惯多了。

不管是西爪哇还是锡兰,大顺都是统治优先,垄断只是统治的副产物。

大顺的选择也非常简单。

选择直接管辖的四军镇中心地带,才不会去搞什么因地制宜呢。

如锡兰这样的,原本是水稻农业小农经济为主的,那就好说。

如西爪哇这样,我不是很懂这种村社原始状态,那就直接把它变成我比较熟悉、非常了解的社会形态。

……如果现实让我不熟悉,那就赶紧修改现实,而不是我去适应现实。

只不过大顺本来就是土地私有制、自由买卖、基本政府无干涉的放任主义政策——当然是被动的,不是不想管,是管不了,但凡有点强势政府的能力,也不至于国库收入和没有印度北美也不收税的英国差不多。

在国内确实引发了诸如土地兼、工商业不振、财富迅速集中之类的情况。

但在南洋,从商业利润的角度,却因为大顺自身的发达手工业,效果出奇的好。

虽然刘钰嘴上整天胡扯自由放任主义引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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