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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八章 山雨欲来(2/3)

里之外的都城,终有一天,自己会站在那城中最高处,唱起这首漠北遥。

这首粗鄙难听的歌谣,被这漠北的风沙推嚷着,喧闹着,向着远方奔去。直至消失在那漆黑一片的夜幕中,声绝方休。而那康君立向往的都城内,亦有一人久久未能入睡。

后唐汝州,都城洛阳,内殿。

李存勖已有数日未能睡个安稳觉了,那从淮幽府一封接一封传来的飞书,如一块块巨石压在他心上。何泰乎死了,曹定骏亦是。而他在王痒面前袒露的心声,不过是为让纳兰放松警惕,装装样子罢了。

他竟然有些乏了,自从问鼎九五,他自觉有无穷的精力。日日不休的的勤恳,却换来如今的局面,怎叫他不心忧。卧榻旁有他人酣睡,身侧老狗随时会咬上自己一口,何其悲乎!

而此时这众看似平静的都城之中,已是危机四伏。明月楼已是虎视眈眈,臣弟明着接待忆楚使者,暗中却有意拉拢。而那护卫都城安危的禁军统领府,也开始摇摆不定,已有见风使舵之心。

还有那偏安一隅的孤啸山庄,似乎也在谋划在他们的十年大计。

空旷的内殿,只有几盏孤灯相伴。那未曾关上的窗,被夜风刮的呼呼作响。李存勖双臂交叉放于脑后,耳畔似响起了漠北的军谣。他猛然坐起,后背已是惊出冷汗。

将散落在额前的青丝胡乱绑在脑后,这位后唐最尊贵的人又躺回了已有些冰凉的卧榻。他从未让人侍寝,亦如他对所有人的态度,若即若离。

如今,柳轻眉在那青霞镇生死不知,短短几行飞书,将他最后的希望彻底浇灭。而他交办刘又欠的任务,他似乎并没有照办,而骤然冒出的淬鸦谷,不知又将为这风雨飘摇的江湖,兴起怎样的风浪?

李存勖将眼睛紧紧闭上,不愿再去想这些徒增烦恼。脑海中此时仅存一个念头,“纵然天下人皆负我,我亦能翻手为云覆手雨。我乃后唐国主,谁能奈我何?”

此念陡生,魑魅狂笑。他或许熬到了这一刻,便已经疯了吧。

李存勖的癫狂无人得知,而在都城内一处高楼内,灯火通明,正有两男一女,一共三人相对而坐,沉默不语。这处高楼外莺歌燕舞,好不热闹。而这三内枯坐一处,显得格格不入。女子手中把玩着一封飞书,眼神中透着压抑不住的忧虑。而他对面的男子,只是一个劲地往嘴里灌着,那葫芦中的美酒好似永远喝不完一样。

唯有那戴着面具的男子,眼神如常,并未受分毫影响,只是低着头,看着手中的物件。女子终究还是有些按奈不住了,将手中把玩的飞书重重拍在桌上,神情黯然地问道:“你们有何打算?”

那灌酒男子放下葫芦,擦了擦嘴角的酒渍,咧嘴一笑,“听墨野说并无大碍,你不必如此忧心。”灌酒男子想抬手宽慰,却似想到了什么,又怯怯将手收了回来,满脸歉意地挠了挠头。

而那戴着面具,低着头的男子,停下了对手中物件的观察,冷冷问道:“何时能醒?”这一句将在场其余两人问的有些懵,两人对视一眼后,皆是默不作声。

戴着面具的男子骤然起身,“那我便去走一趟,不能因他误了大事。”那灌酒的男子随即伸手拉住,故作紧张的说道:“你这一去,本来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了。不如我走一趟,你们再此等候消息。”

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思量片刻,点头应允,便回身坐了下来,那两人这才暗自松了口气。那正要离开的灌酒男子,拿起酒葫芦别在腰间,忽又想到了什么,对女子说道:“白琊,你且宽心。随冥尊在此等候,我去去就回。”

白琊正要接口,那戴着面具的男子随即打断,并说道:“对了,罗休。顺便捎句话给墨野,时候到了,可以动手了。”那灌酒男子拨弄着酒葫芦,摆了摆手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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