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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二章 宿命(1/3)

阿斯兰如何折腾丹惊鸿,只要不弄死,这就并不在沈馥的考虑范围内,对于想要对她不利的人,沈馥素来没有什么良好的耐心,她只是行色匆匆的在前往宫中的路上前进着,沉默无言,缄默的令蔺赦心惊,直到她的脚步踏入那间满是血腥气的屋子,在看见宋夫人后,这种过分的冷静才骤然崩塌,她双腿一软,径直扑在宋衿床边,宋夫人罕见的没有安慰沈馥,只是红着眼圈。

宋衿是她的亲生骨肉,没有哪对父母在自己的独生子险些丧命后,还能对自己孩子为之付出生命的人有什么安慰的心思,但也不至于生出怨怼之心,仅此而已,沈馥心知肚明,也没多说话,嘶哑着嗓音:“是四殿下惹出来的,丹惊鸿同他有关。”

“那他人呢。”

宋夫人握着宋衿过分冰冷的手,眼里浮现出仇恨的光,她当年也是敢当街鞭笞权贵纨绔的女子,更何况为母则刚,如今宋衿受伤哪怕是同皇室有关,她也敢动手为自己儿子报仇,因而此刻满腹怨气,竟是半点不遮掩,沈馥小心翼翼替宋衿掖下被角,一字一句像是从齿间挤出:“他跑不了,丹惊鸿一日不死,他一日受咱们挟制,他是皇子,宋家是臣,这点罪名还不够他去死的,再过些时候,血债血偿,舅母,你不要冲动。”

沈馥留下丹惊鸿当然是别有用心,这样好的人证倘若不用起来,如何对得住自己烛照哥哥的伤势?蔺殊同她的新仇旧恨,如今可算是堆叠至顶峰,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北疆王同宋肇浑身湿透,神色冷凝而来,只是北疆王仍旧戴着斗笠,不愿被蔺赦看出。

宋肇浑身水汽,看向宋衿的目光里带着极深的怜惜,宋家以严教子,从小到大,他都不曾对这个儿子有任何宠溺,但这并不代表他能轻易放过伤害宋衿的人,宋肇俯身握住宋夫人的手,声音沙哑:“你不要担心,朝堂上的事我来解决,那条毒蛇跑不掉,除却丹惊鸿,我们手里还有别的东西,迟早能将他扒皮抽筋。”

文人动怒向来没有雷霆之势,却远远要可怕的多,宋夫人在此刻心身俱疲,终于昏睡在自己身后这个风雨同舟数十年的夫君怀里,宋肇的视线跟沈馥对接,舅甥两人齐齐外出,蔺赦却一把握住沈馥手腕,眼里满是警惕与担忧:“他毕竟是父皇的儿子,你不要轻举妄动,万事有我。”

檐外雨声更大,天色更沉,借着屋中烛火,蔺赦只能看得清沈馥侧脸,但沈馥言辞却极为清楚明白:“我自有分寸,你去帮我看着烛照哥哥。”

说完这句话,那只被他握在手中的腕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脱开,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馥与宋肇走进雨里,去亭中商议,肌肤相触的柔软与温热还残存在他的指尖,蔺赦在雨声里叹息,推开房门走进内里,任由屋外风疏雨骤,他很清楚,他喜欢的姑娘有那份本事。

“方才九殿下说的也是我想说的,舅舅,九殿下曾同我说过,三皇子大皇子,乃至二皇子,他们出事同四皇子都脱不开干系,可以说当今圣上膝下成年皇子,就是被四皇子硬生生杀到只剩他同九殿下两人,九殿下有如此把柄尚且不能轻动,无非就是虎毒不食子,更何况我们是臣,要如何越过这种身份去图谋?”

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,四殿下私下勾结朋党,联系朝臣,军中有他耳目,朝中亦有四皇子党羽,否则今日他如何能往沈家寻你?这事我晓得不可着急,但无论如何,须杀鸡儆猴,剪羽翼,断臂膀,好让他痛入骨髓,才晓得何为收敛!”

宋肇的脸在电闪雷鸣的白光下显得颇为肃杀,对蔺殊欲要生啖其肉的心思昭然若揭,沈馥沉吟,心知朝堂之上龙争虎斗,实在是她不擅长的事,但她也不愿自己舅舅有什么闪失,只得以沈家事意图拖延:“周芸有些作死的把柄在我手上,如今四皇子未有正妻,想来是要用个正妃位置联络朝臣,舅舅且稍稍忍耐,待我收拾周芸,掌着沈家后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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