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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谁铸六寸免死铁 同插两肋泼胆锋(2/8)

‘隙中驹’步法此时在他足下施来,当真快如一瞬。只见他身子晃了几晃,人已重又跃到了岸上,然后身子一软,脚下一个踉跄,不由自主地就已倒在了地上。 要是在平日,他跃上岸时,都会见到海删删在岸上已升好了一堆火坐在火边将他等着。可今日,海删删却不在。甘苦儿这时也无暇顾及身外,潜心调息,知道没有好一会儿,他无力重新提起真气。就在这时,他听得远远隐约有海删删的声音叫道:“青哥哥,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。” 甘苦儿一惊,耸起耳朵。 然后凛烈的东风中,只听得海东青的声音道:“我好容易找到了你,你听话些,快跟哥哥去吧。” 甘苦儿心头一急,忙要站起,却觉得足下一软,跌倒在了残雪之上。他抬起眼,只见不远处正有几匹马呼啸而过,想来是海东青已捉住了海删删,带她放马而去了。 甘苦儿心下焦急,强一提气,就向那数匹马的去向奔去,口里叫道:“删删……” 可他叫了一声后,却不由想起,拦住了又怎么样呢?——她、心里记挂的是那个‘孤僧’呀。甘苦儿一念及此,不由气沮,叹了口气,脚下发软,立在当地发起呆来。耳中却听到海删删远远地喊道:“苦儿,苦儿,四月二十五,咱们天池边见呀!” 甘苦儿怔怔地立在风中听着——四月二十五,那快到他的生日了。他是四月二十七的生日。到了那一天,他也就有十七岁了。可——相见又怎么样呢?他心中忽浮起一句他在晏儿书上看到的词句:相见争如不见……,而他们两个,却又是……有情还是无情呢……? 又拖了几天,眼看已进入四月了。甘苦儿在这三个多月的苦修之下,自觉一身功力突飞猛进。——也到了该动身的时候了。他要去天池。那里,他见得着‘孤僧’,见得着海删删,可能还能找到他想了好久的晏儿。他的眼睛一垂:只是,能够找得到妈妈吗? 甘苦儿摇了摇头——他重又备好行囊,独自上路。 这日,他闷闷地行到辽源时,打尖吃饭。独自无聊,只随意叫了肉食豆腐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。忽一转眼,却看见那饭馆门口的墙上被人用笔画了个苦脸儿。那图形笔意简约,虽只寥寥数笔,却颇为生动,恰似一个苦着脸咧着嘴笑的孩儿模样。只见那苦脸的嘴角微微向东扯着。甘苦儿一惊——是晏儿,这分明是晏儿留的记号! ——这个记号,却是只有他和晏儿知道的秘密了。那苦脸儿嘴向东咧,那意思是晏儿在东首方向。甘苦儿仔细数那苦脸嘴用的牙齿,一共三颗——不好,晏儿遇险! 他一把拉住了跑堂的,开声就问:“那个苦脸儿却是谁人画的?” 那跑堂地道:“是两日前一个少年公子画的,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瞎老头儿。那老头儿似有了病。他画了这个,还特意赏给了的几钱银子,叫我一月之内不要擦掉他呢!” 甘苦儿饭也顾不得吃,疾问道:“他还了些什么?” 那跑堂的道:“他,如果有人问及这个苦脸儿,叫他到哈达岭辽河之源找他。尽快尽快。” 甘苦儿谢了一声,摸出块银子丢在桌上,嘴也不及擦一下,出了门上了才买的马儿,纵马就跑。 两天了——已经有两天,不知晏衔枚现在怎样了。甘苦儿心知晏儿心思细密,留下的去向虽语意模糊却也还好找。他沿着辽河一直溯江而上。那辽河本源出于吉林哈达岭,蜿蜒曲折。哈达岭外,虽初临,山岭之内,却还有藏不住的积雪余寒。越往源头赶,只见那水越冷,水中居然漂的还有浮冰——今年的春天,据本地人,原是要较往年还冷些。东北原是苦寒之地,三四月之交,在江南已经春深,在这里突降大雪也还是常事。 路本不远,甘苦儿赶了一天,没怎么歇息,见那水流渐细,知道已快找到辽河的源头了。可那源头却也支脉众多,他一时也不知向哪里去找才好。 ——他纵马跑了一天,路程也赶了好有七八十里,这时心头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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