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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凭栏看剑,窥见身外之身(2/6)

,竟对雪宜惯常做的各种琐碎活儿,分外感兴趣。于是,醒言便常见这两个女娃,或在东崖冷泉边,或在侧屋锅灶间,兴致盎然的交流着洗衣做饭的心得体会。

虽然有些惊讶,但当时女子做这些事儿,也算是天经地义;过得一阵,醒言也就见怪不怪。

在居盈初来千鸟崖时,这位四海堂张堂主,还曾想借机整顿一下堂中的辈分次序。或按入门先后,或按年龄大小,总要分出个大弟子二弟子来,平日也好招呼,省得姐姐妹妹的乱叫——知道的还好;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是一家子呢!

很可惜,他这番苦心,说出来后,竟没人能够理解:雪宜谦卑的说自己只是奴婢;琼肜嚷着只要做哥哥的妹妹;居盈则是一脸笑意,虽然赏心悦目、明媚如兰,但显然也不甚积极。

于是,张堂主试图建立堂中新秩序的愿望,在多方阻力面前,终于化作了泡影。

略过这千鸟崖上的悠闲岁月不提,再说某一处水光涵澹的所在。

一株玉雕般的花树下,正有一位姿容袅娜的少女,以手支颐,坐在一爿青石上静静的出神。

少女头顶的树冠上,正开满玉色的花朵。每枚花瓣,晶润秀长;偶一飘落,坠地琅然有声。花树枝桠间,正翩翩游动着数尾满身银辉的游鱼。

“灵漪我儿,怎么又在发呆?”

说话的,正是位宫装丽人,正由远及近,朝花树下遐思翩翩的少女飘然而来。

“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
“没、没有。”

直到丽人问了第二句,少女才从缥缈的神思中恍然惊醒过来。

“是不是又在想那位饶州城的吹笛小子?”

“没,没有。”

少女习惯性的回答。略停了一停,才想明白母亲说话的涵义,不禁玉面生红,急促嗔道:“那个傻小子、又懵懂、又惫懒,我才不会想他呢!”

“真的?”

女儿这矢口否认的急切语气,真正是不打自招。看着一向娇纵无忌的女儿,现在脸上竟飞起两朵红云,直看得这位宫装丽人暗暗心惊。便笑道:“不是便好。灵漪你也是聪明孩子,要知道那位醒言公子,和我们可不是一类人。正所谓人神相隔,如阻渊薮……”

“哎呀娘你说到哪儿去啦!不听不听不听~”

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少女,这时候才知道,自己早被娘亲看出了心事;羞急之际,便又回复了往日娇蛮本色,扑到娘亲怀里跟她撒娇。

“我、我去找爷爷说话!”

正把螓首摇得似拨浪鼓的少女,忽的眼睛一亮,便从母亲怀中挣脱,转身竟飘飘而去。

“这孩子,已晓得怀着心事了。嗯,有空也得替她留意一下了。”

瞧着孩儿迤逦而去的婀娜背影,这宫装丽人忍不住喟叹一句:“真是养儿一千岁,常忧九百九……”

再说罗浮山上那位张醒言,浑不知因为自己,在数千里外已引起一小场温馨的家庭风波。剿匪战事凯旋归来,居盈又奇迹般出现在自己眼前,这少年堂主正是心情大好。每日里,不是读道经,便是习法术,这日子正是过得惬意非常。

有了火云山战事的教训,每晚时,张堂主都会在袖云亭中,行“炼神化虚”之法,将充盈于罗浮洞天的仙灵之气,炼化成自己的太华道力。

约摸在回崖后第四天,这一晚正是月满如盘。银色的月轮,高高悬在罗浮山万里云天上。在崖前赏了一会儿月,几位女孩儿便进屋去探讨女红;醒言则留在袖云亭中,开始一天中最后的例行功课。

值此月半之时,醒言那把怪剑,自然也是陪在他身旁,一起呼吸这月夜洞天中灵妙的天地元气。一番炼神化虚之后,少年又手握古剑,开始修习起“驭剑诀”的感应之术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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