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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七章 威者使人惧(1/2)

申长史乜着冷眼旁观,李校尉压根儿不会处理事情,不是官面儿的路子,简直是野路子。这种事情哪儿有亲自场的。我看你待会儿如何下台!

李嗣业将袖子挽起,把缺銙袍的前襟撩起栓在腰间,丝毫没有找台阶下退缩的意思。对面的杜规犹疑了起来,他难道要来真的?这可不是开玩笑,打伤了司是要入狱徒刑三年的。

“要不还是算了吧!”杜规摇了摇头。

李嗣业已经双手握拳摆好了阵势,杜规却要中途反悔,不由得恼道:“老子给你五贯钱,你都不敢挣!婆婆妈妈,让人摘了卵蛋子吗!”

“打就打!”

这就被激怒了。

杜规脸的横肉一阵阵地跳,双腿扎马步微微俯身,双臂左右伸张,一副要相扑的样子。

“李校尉,受伤了不要怪某,这可是你说的!”

他一低头朝李嗣业冲了过来,李嗣业猛地跳起,对着他的脑袋一踢,使得杜规冲势受阻,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。他尚未站稳,下一脚已经踢来,他猛抓李嗣业的脚,这一踢却陡然变为了膝撞,顶在他的胸口连连后退。

李嗣业再复一拳打在他的额头,身躯如山崩向后跌倒,本来已塌落一角的土坯墙轰然倒塌,掀起了黄尘滚滚。李嗣业一手用袖子扇着灰尘,另一只手探下去把他从废墟中拽起,左臂斜抱着他的肩背,右拳击打在胸口,连着三拳全打一个地方。

“砰!”

“别打了!校尉饶命!”这是杜规的惨叫声。

“砰!”

“饶……!呕!”他气血翻涌,口中竟然泛起了白沫。

“砰!”

杜规的胸口发出了咔嚓的骨裂声,围观军卒纷纷侧目不忍直视,李嗣业将他扔到地,拍打着手掌的尘土说道:“论切磋,你学艺不精,自取其辱,活该骨折。论刑律,你殴伤同袍,致人折齿,本该入狱徒一年,但本校尉法外开恩,准了你三个月的伤病假!”

申长史站在他身后脊背发寒,他算是再一次判断失误,这李嗣业非但不是易于之辈,而是会咬人的狗不叫。

李嗣业立刻回头高声喝问:

“左右旅帅何在!”

两名戴着幞头的军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迅速推搡进人群,来到李嗣业身前弯腰叉手。其中一人赔罪道:“李校尉,卑职程吉昌来迟!我的部属杜规目无法纪,聚众斗殴,冒犯了校尉,这是我的失责,还请校尉责罚。”

另一人愣了一瞬,随即也叉手道:“校尉恕罪,我的人也参与了斗殴,也请校尉责罚。”

李嗣业低头看了看这两人,身高骨架均差不多,头戴四脚幞头,穿着褐黄发白的袍子。先说话那程吉昌叉手低头的同时,还能够瞟起眼角窥视李嗣业的举止反应,必定是心眼活络讨巧之人。另一人中气十足,声音沉稳,倒显得问心无愧。

他之前有听说,军中有欺生行为,新来的长官任,总要被试试胆色能耐的。杜规这种刺头**在唐军中并不缺少,他受指使负责在前面表演,旅帅在背后等待时机。

按照预定好的剧本,杜规闹事,李嗣业前来管束,被顶撞得驳了面子,下不了台。然后旅帅登场,杜规登时像小狗似收了气焰乖乖蛰伏,展现出旅帅的震慑力。

这就是给新任官吏下马威的套路,一来向李嗣业摆明,你在团里镇不住场子,只有依靠我才行。二来也是警告级,不要插手他旅帅队伍里的事情。

谁知道这新来的校尉场不讲官面路子,竟然亲自动手把演员给打残了。他们刚琢磨着如何收场,却又被李嗣业一嗓子喊了出来,只好硬撑着把预定的套路给演下去。

李嗣业明白这一点儿之后,就好处理了。他正愁如何找借口让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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