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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四回 边军之变(2/3)

却寡决的临时主将,阳奉阴违都是好的,甚至不乏有他部军将指桑骂槐,要求彻查吴立麾下的大小军官,就差指着鼻子怀疑吴立了。结果,除了严密保护并全力救治李成,遣信使急报襄平之类的必然之事,诸将扯了半天,对于下一步的大军动向毫无结果,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。

没有最糟,只有更糟,第二日,正当营中兵将纷纷议论谁是主谋,且不少谣言都在有意无意指向吴立的时候,大营之外,来了上万服饰杂乱的草原牧骑,呼啸半天之后,悠悠然进入了肥如城。不消说,这些都是段氏鲜卑临时拼凑的牧骑,战力虽然不强,但有他们的存在,边军大营即便难以告破,可攻克肥如城却已基本无望。

非但如此,用脚跟想想,段氏鲜卑的主力犹随王浚主力位于河北,此时尚能前来的援军,只能是本该由慕容鲜卑牵制的那一万人。也即是说,慕容鲜卑出了问题,对辽东边军来了次上房拆梯。那么,即便边军意欲撤退,慕容鲜卑会否半途拦截,与段氏鲜卑联手,前后夹击除掉这股辽东边军的主力?退路,远征在外的边军继夺城无望之后,竟连退路也出了严重问题!

进而无望,退也凶险,两难之境,西征边军的局势简直急转直下,一日便至谷底。然而,谷底之下还有深渊,在又一个白日的军议争吵无果之后,当夜四更,部分军将拉着近两千嫡系军兵,竟然突发占据了紧挨军营南方的码头,夺取了泊于海岸的所有海船,进而扬帆离岸。

说来这支船队最大承载量仅只两千多人,无法用于大军撤离,却可留作伤亡惨重后的最后退路,也是大军横渡郎水、辽河所必备,更重要的是,船队本为携带粮草辎重而设,大批军粮仍在船中,岸上大营仅有三日之粮。这帮逃军夺船而走,不啻将剩余七千多边军袍泽彻底踹入了深渊。而当吴立等其他军将闻讯急急赶来之际,这群边军逃军已经施施然立于甲板,隔水对视着岸上一众陷入绝望的昔日同袍。

带着一脸愧意,旗舰船头,炬火之下,逃军为首的北军主将孙慕躲在盾阵之后,扬声喝道:“岸上的诸位弟兄,非是我等不仁,实是李氏父子一意孤行,竟欲蚍蜉撼树,征讨幽州,此乃取死之道。我等在辽东皆有家小牵绊,却不能随他们一道走向毁灭。诸位且听在下一言,只需摒弃李氏父子,或转投庞本太守,或转投幽州,仍可保全有用之身,我等日后或许还可相聚畅饮。”

“孙慕,你这厮莫要假仁假义,尔等抛弃同袍也就罢了,为何还要带走军粮?分明是将我等陷入死地嘛!”岸上的一名军将不禁回声怒斥,却也不乏希冀的激将道,“你若真想日后彼此和平再聚,至少也该给我等留下船中军粮啊!”

孙慕不答,其身边另一逃军军将则嗤笑道:“尔等这帮外地流人,昔日仗着李臻重用,在辽东趾高气昂,莫非真以为自身是什么人物?我等仅是主动撤离,而非发动营乱,出手屠戮,已是顾及同袍之情。你却还妄图我等留下军粮,干嘛不求我等驱使这支船队长期往返,运送军粮维持尔等生计呢?”

岸上那名军将大怒,还欲破口大骂,被吴立伸手止住,却见吴立目光一阵闪烁,继而斥道:“孙慕,今日随你登船军将,多为辽东大族子弟,而昨夜至今,军议上尔等一直挑起争执,阻延大军撤回辽东,想来尔等是早有计划吧。那么,刺杀李成少将军之人,想来也是尔等预先安排的吧?甚或,你孙慕昔日第一个背庞本而投靠边军,也是庞本等人授意而为吧?”

孙慕并未接话,沉吟片刻,他沉声道:“往事不必再提,孙某不妨告诉诸位,李臻口口声声朝廷大义,实则起兵作乱,挑起战火,置辽东百姓于不顾,已然引起地方贤达们一片众怒,只怕其人此刻已经授首于襄平。为了自身着想,诸位即便担心与庞本太守有隙而不愿投奔,也可就此转投幽州,总胜过埋骨辽西荒野..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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