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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九十四回 金秋稻香(2/4)

口打谷场,继而麻利的卸下一抱抱稻捆,搬往场上那小山般的垛堆。

这青年正是钱凤,数日前的科考正考中,针对几道表明立场的敏感考题,尽管文笔上他表达的十分委婉含蓄,太极推手推啊推,尽管在心底他其实很想遵循儒家发扬光大的真正潜规则——迎合君主,但他终归不曾放下儒家门徒的那份节操,保留了装老夫子指斥儒学的所谓“巧伪”。是以,走出考场的他是坚定而自豪的,哪怕对中榜少了几分自信。

不过,正考次日的附加武试中,钱凤就没那么自傲了。君子六义的射御两项,踏青采风所必备的驱车或是驾马本领,也即“御义”这一项,他倒是轻松通过;但射箭抑或取代它的技击本领,也即“射义”这一项,他却未能达标,委实令他好易通懊丧。所幸此等武试还有多次补考机会,日后多加练习,当可过关。

视线回到河三里村口,看钱凤此刻的形象,与数日前科考之时的翩翩儒生判若两人,倒更像一名勤劳扎实的庄稼后生。农忙时节,他与华兴府的许多非农军民一样,被下派到乡村协助秋收,在履行账房主职盘点收成之余,自然少不了下地操镰。报纸上可是登了,纪大府主都亲自下地收了两天稻子,他钱凤一个降俘转成的平民,可没资格养尊处优。

不过,经历过诸多变故,钱凤倒未为此而困扰,毕竟仅是短期辛苦而已。相反,乐中之行令他心态大变,这些时日再与淳朴庄稼汉们一同劳作,一同生活,一同为了丰收而欢笑,反让他更多一种新的体验。这一体验若按纪某人的无耻言论,那就是工农改造见效了。

“哎,哎...哎呀...”蓦地,钱凤身后不远处,传来颇显苍老的一阵惊呼。他回头看去,声音来自十数丈远的一辆独轮车,堆运的太多太高,只见稻捆不见人,不过,那辆承载稻捆的独轮车显已失去了重心,并在推车人挽救无效之后,砰一声倒下,也令稻捆哗啦啦滚了一地。

“孙老伯,您这又是何苦呢?没事吧?快歇歇!”钱凤相助不及,只能苦笑着快步过去。听声音就知来的是村里的孙老伯,都快六十的人了,非要逞强,跟小伙子一样玩命的秋收劳作,谁说都不听。瞧这车稻捆装的,一点都不比他钱凤推来的少。

“小事,摔一跤而已,俺老孙身子骨硬朗着呢,哪有那么娇气?”被钱凤扶起,孙老伯摇摇脑袋晃晃腰,旋即一把甩脱钱凤的手,边将两个稻捆拖往垛堆,边笑呵呵道,“呵呵,还别说,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好的收成了,老汉我看着就觉全身带劲,哪里还用歇?”

“孙老伯,都叫您悠着点,又没谁逼着给你下指标,您这又何必呢。终归这秋收是公家的事,身体却是您自己的啊。”明知劝也没用,钱凤依旧象征性的劝道,同时,他手上不停,忙也相助孙老伯收拾其散落地上的稻捆。

“什么公家的、自己的,钱先生,俺知道你读书多,知书达理,但毕竟年纪轻,老汉今个仗着这把年纪,可得厚颜说道你几句。”孰料,听到钱凤所言,孙老伯却是收起了笑,半是劝说,半是训诫道,“老汉不懂多少大道理,却知将心比心,府主与华兴府对咱够好,咱就得尽量报答回去,所谓我为人人,人人为我;府主说华兴府是老百姓自己的政权,就是咱们共同的家,咱就得有个主人的样子...”

被反教育了!?听着孙老伯的喋喋不休,钱凤一脑门黑线,搬稻的动作更麻利了,但脑中倒也冒出了一个报纸上与大会小会中时常鼓吹的名词——主人翁精神。他钱凤以往都是将之看做一条“巧伪”的光鲜口号,对之暗嘲不已。

可是,此时见到孙老伯在实际生活中自认是华兴府的主人,且那般的由衷和自然,分明已经具备了所谓的主人翁精神,他不免触动,甚至如醍醐灌顶,瞬间想清了一个这几日一直困扰他的问题:偏居海外的华兴府,正统不容的贼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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