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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4、小孩儿委屈(2/4)

得劲儿,再者汗阿玛平素又太宠着他,他便忍不住一个劲儿冲汗阿玛直挤眉弄眼,各种撒娇讨饶。

他自是觉着,今儿跟往日一样,便是他犯了什么小错儿,额涅要罚他的时候儿,只要汗阿玛来了,他一冲汗阿玛这么着,汗阿玛就会替他挡了额涅,转头就把他抱起来,带着他跑了!

可是……今儿的汗阿玛怎么了,怎么还不抱他起来不说,反倒还一脸沉沉地盯着他,那一双深深的黑眼里,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波澜。

他便使出大招儿来,索性一张嘴,“哇”地就哭了。

因他是幼子,是汗阿玛快四十岁了才又得的儿子,金贵着呢,故此汗阿玛平素最听不得他哭。他一哭,汗阿玛就什么都点头了。

当他扯着脖子,哭过了三声,汗阿玛却还没过来抱他的时候儿……他才知道坏菜了!

原本这三声儿扯着脖子的,是干打雷不下雨,结果三声过后不见效果,他就真的被吓哭了……眼泪一对儿一双地流下来,鼻涕也一起跟着酝酿出来了。

看着实岁才四岁的幼子,这样跪在他面前涕泪横流,皇帝心下被揪了一把似的疼。

可是这一刻,纵然他为天子,却也不能越雷池一步。

他唯有紧抿嘴唇,高高而立,不去多看一眼那痛哭流涕的孩子——也不忍多看啊,他怕他多看一眼就会忘了他是天子,而不仅仅是眼前这一个孩子的阿玛。

他不着痕迹地深深吸了口气,只望住一众宗室王公们,“绵恺是皇子,是朕的儿子,眼前这事儿,朕便也该暂且避嫌。就交给你们议吧。”

“从国法而论的,礼部大臣议;从家法论的,宗人府来议。朕也不说话,你们说吧,绵恺该得什么,就叫他受着去。”

宗室王公和文武大臣们不由得面面相觑。

这事儿怎么议?

若是成年皇子,好办,直接圈禁了就是。可是这么丁点儿大个小阿哥,还没进学呢——所谓还没上学呢,哪儿学会什么“知礼仪”去?又怎么好圈禁起来?

况且这位是皇后所出,是皇后的长子,身份自不用说;况且皇后刚被前任恒谨郡王给冲撞了,前任恒谨郡王因为这个,不光他自己,而是他一家子的王爵都没了,皇上对皇后的维护可见一斑,这会子却谁要出头来惩治皇后所出的长子来?

礼部的官员便悄悄地都歪头盯着宗人府的王公们看。总归王公们在前,他们不说话,他们礼部也不着急说话。

所谓国法再重,也还真不至于对一个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怎么着。终归说到底,都还是宗室王公们心里对这位皇后所出的三阿哥的地位怎么看。

皇上这么个烫手的山芋丢过来,一众宗室王公们也都是面面相觑。

众人的目光也渐渐都集中在八王爷、十一王爷两位天子的兄长;以及从宗法上来说,皇家的族长礼亲王;再有就是其他七位世袭罔替的王家了。

只是此时礼亲王家宗族地位虽说高,但是事实上在朝中的实权却少,便也不好说话。

众人目光所及,也是责无旁贷的总理王身份,八王永璇、十一王永瑆便也只好率先说话。

永璇道,“回皇上,微臣以为三阿哥年纪尚幼,哪儿有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会唱戏的?这必定是有旁人教唆,又或者全属无心,还望皇上宽宥。”

永瑆见兄长如此说,便也自然道,“皇上如此震怒,自是因为此时尚在汗阿玛孝期之内……凡是国孝期内,自不能演戏、奏乐,此乃皇上对汗阿玛的仁孝之心。”

“只是……请恕微臣斗胆,倒请皇上回想汗阿玛的祖孙深情。三阿哥出生于乾隆六十年,正是汗阿玛禅让之前最后一年,能在那一年得小皇孙,皇上必定不会忘记当年汗阿玛的欢喜之情。”

“汗阿玛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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