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.剑问北燕 47.王雨田命案（五）（1/3）
这一次扯出了口中布团之后，冯连山已经再也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阶了；他就仿佛是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母鸡，‘咯、咯’地往外咳着倒灌进喉的鲜血；那血迹斑斑的身子，也仿佛是进水的泥鳅一般、无力地左右摇摆着……
“先辈，您不是说这只是一方提神醒脑的药油吗？为何此人用过之后、竟会是这般反响呢？”
李乐安指尖一抖，一枚银针便立即涌现在了对方眼前：
“开端落下的三针，我并没有用药，只是为了唤醒他的神智、顺便也把他的感受力调剂到顶峰的地步而已。一般这种下针的方法，都是用在气血衰败的老人身上：既可以重新疏通堵塞的经络，也可以重新激发气血的活力，可以用于治疗肌体萎缩、偏瘫麻痹之人。而这位冯二爷的身材，除了肾脏略微有些亏损之外，一切都很正常；而在我施针之后，就算他身穿最为顺滑的丝绸中衣，都会感到皮肤有些疼痛与不适……”
说完之后，她又拿过了那一枚装着醒神油的小竹筒：
“正所谓‘是药三分毒’，实在这天下所有的药方，都可以视作杀人毒药，也可以视作救命仙丹，就与你们练武之人掌中的兵刃一样，杀人还是救人，要害还是要看如何应用它而已；至于这‘醒神油’嘛，假如是外用的话，会使人感到清凉有劲，提神醒脑；可我方才将此油以银针顺进对方体内，并浸进三道要穴当中……固然我不是他，但据我‘行医多年’的经验看来，此时他的感到应当是忽而如坠冰窖、忽而炎火焚身，并且还伴随着自内而外的痛痒难当，无法抓挠缓解……对了，你也可以把这种感到，想象成是五脏六腑一起犯了严重的脚癣，再加上病进膏肓的冷热重症，应当就差不太多了……”
李乐安解释完之后，就连坐在椅子上的沈回都不自觉地隔着衣服，挠了挠感到发痒的胸口……而那位‘刑讯爱好者’，则更是长大了嘴巴，仿佛被神光击中了天灵盖一般，全部‘职业生活’都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…
所谓‘朝闻道、夕逝世可矣’，他差未几就是这个感到了。
徒劳的折腾了许久之后，失往了满口门牙、又被李乐安扯出了口布的冯连山，终于可以开口求饶……
“…沃佛（我说）……沃全佛……”
沈回闻言坐起了身子，迈步走到了冯连山的身边：
“何苦呢你……说吧，监督王雨田几年了？”
“二……二服父（二十四）年了……”
“二十四年……也就是说，你是被人派来燕京城，专门监督他的喽？”
冯连山无力的抬了抬头，示意沈回猜的没错。
于是沈回又问：
“出手杀逝世王雨田的人，与南康会馆那些废物，都是同一路人马？”
冯连山歪了歪脑袋，十分费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，先是点了点头、而后迟疑了半晌，又再次摇了摇头：
“应当是同一个东主，但却不是一路人马……”
“你们的东主谁？”
沈回问到这个问题，只见方才已经彻底‘软’下来的冯连山，此时却重新挂上了一副挣扎的脸色……沈回沉默着等候了半晌，仍然没见他有所表态，只好轻轻叹了口吻，回头看向了李乐安……
李乐安见状拎起了那团沾满血丝与唾液的棉布，又重新堵上了冯连山的大嘴……
接下来的场景，真让那位‘刑讯爱好者’大开眼界。无论是李乐安的施针速度与正确程度、还是那五花八门的药液与药油，都让他感到到自己之前的那一番手段，是既邋遢又莽撞；他参加赤乌、负责刑讯工作已经近三十年了，可还从没有想过这等刑讯逼供之事，竟然也可以做的如此简洁优雅！
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，这位已经被折磨到‘脱了相’的冯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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