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金簪（1/3）
牛氏发了一回威，秦含真看了心里也在暗爽。笔、趣、阁www。biquge。info
不过牛氏毕竟是个病人，激动了这半天，也有些累了，还咳嗽了起来，气味也变得急促了些。
此时屋里没别人在，秦含真就勉力爬近了牛氏，伸出瘦骨嶙峋的小手，轻抚她的背部，为她顺气。牛氏回头看了看她，露出微笑来：“病了一场，倒乖巧多了。”
秦含真竭力回了她一个真诚孺慕的笑脸，谄谀地问：“祖母要喝茶吗？我给您倒呀？”
牛氏咂咂嘴：“说了这半天的话，是有些口干了。那边炕几上的热壶里有药茶，是你祖父配的方子，应当还是温热的，你倒半杯来给我。”
秦含真闻言便照她的话，爬到炕尾的小几上，看到那里有个瓷壶，外头包了厚厚的棉套，料想这就是牛氏说的热壶了，就从旁边拿了只干净的空杯子，倒了半杯药茶。茶水是清透的黄褐色，散发出淡淡的药香，闻着象是黄芪水的味道，杯底还沉了两颗红通通的枸杞子。
秦含真把茶送到牛氏眼前，牛氏喝了一口，笑着问她：“你要不要也试试？”秦含真迟疑了一下，还是摇了头。虽说这药茶应当是喝了对身材有利益的东西，但既然是祖父秦老先生特地为祖母牛氏配的方子，想必是针对牛氏的身材情况配的。她自己也在吃药，还是不要随便乱吃的好，免得药性冲突了。
牛氏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，还在取笑：“固然忘了事儿，性子倒是没变。以前我哄你喝这个，你也是说什么都不肯的。这东西固然有些药味，但真的不苦，甜丝丝的，好喝得很，喝了对身材有利益的。你就尝一口，怎么样？”
秦含真顿了一顿，听话地就着她的手，喝了一口。药茶确实不苦，也确实带了一丝甜味。秦含真咂咂嘴，辨认出里头应当有黄芪、红枣、枸杞这几样，剩下的一两种药材她尝不出来，但想必也都是温补之物，想来没什么要紧。
不过喝完这一口，她也不再喝了，反而劝牛氏：“这个茶好喝，对身材也好，祖母多喝些吧，喝了快快好起来。我不想靠二婶，只想跟祖母在一起。”
牛氏听了直笑：“这小嘴是不是淌过蜜？甜得这样腻人。”她随手将茶杯放到一边，搂过了孙女：“好孩子，别畏惧，也别理那些人乱说的话。你是我跟你祖父嫡嫡亲的孙女儿，跟梓哥儿原是一样的，祖母尽不会让你二婶欺负你。”
秦含真窝在她怀里不吭声，心里倒是安定了些。假如祖父祖母不会由于偏疼孙子，就纵容二婶何氏，那她将来的日子就好过多了。她下定决心，必定要抱紧秦家二老的大腿，尽不动摇。
翠儿被虎嬷嬷和张妈拖出了上院，一路拖到中院。下院是外院，人来人往的，有私塾的学生们在，虎嬷嬷不想丢了秦老先生的脸，就把翠儿往地上一甩，吩咐张妈：“往寻些东西来堵住这丫头的嘴，上东偏院把胡嫂叫来搭把手，记得顺便让胡大把驴车套上。”
胡嫂是牛氏外家账房之女，现如今在秦家做厨娘。她男人胡大是给秦老先生赶车的，家里的马车和驴车都是他负责。夫妻俩带着儿女，连同岳父刘账房一起住在东偏院的三个窑洞里。从中院账房旁边的过道过往，几步路就到了。
张妈答应着，转身往东偏院往了。她倒是不急着堵翠儿的嘴，心里还恨不得让全家人都知道何氏干的好事呢。
张妈不急，自然有急的人。翠儿一路嚷着“二奶奶救我”、“二奶奶你答应过的”，让她这么嚷着出秦家大门，保管全村都知道她这个大房的丫头投奔了二奶奶何氏，现在被赶出秦家了，何氏还有什么脸面？
上院西厢房终于有了动静，何氏的房门开了一条缝，泰生嫂子挤了出来，飞快地穿过院门，走下台阶，从袖里抽出条大大的白帕子，团成团儿飞快地堵住了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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