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九章 交换（1/3）
秦柏感到有些为难。这个问题他还真是不大好答复。
他如今虽有了个永嘉侯的爵位，但不过是无实权的外戚。只要跟宫里报备过了，随时可以离开京城，出外游玩。他出京是为了太子，这是天子亲口应允的，也是盼看他能帮到太子的忙。但如今他滞留江宁，迟迟不肯回京，却是为了私事。
先是为了秦氏族学，再是为了长媳进祖坟的事，如今又再添了孙子的缘由。但这些私事，能照实跟天子说么？假如是当着天子的面，他倒是无意隐瞒，尽可以大慷慨方阐明原委。但如今问他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内侍，秦柏并不打算跟对方多说什么。
他只是微笑着解释：“劳皇上与太子惦记了。实在是自打殿下回京后，我便无事一身轻，安心在老家过几日安静日子。时间长了，便创造我们夫妻俩的身材好了不少。我在西北多年，西北苦冷，日子过得自然不如京中舒适，以至于我与夫人的身材都落下了不少旧疾。到了江宁后，此处气象温润，又著名医帮忙调理，我们夫妻俩都很少再犯病了，便想着在这里多留些时候，好生养一养身子再回京城往，却不料让皇上与太子担心了，实在是罪过。”
那内侍闻言忙道：“侯爷言重了。陛下与殿下都不知道是这样的缘故，若知道了，自然也是盼着您与夫人身材能好起来的。小的这就报上往，陛下与殿下知道了原委，也就不会再担心了。”
秦柏点头：“劳烦公公稍候，待我往写两封信，请你转呈给皇上与太子殿下。”他还是要在信里将真正的原因说明确的，即使不详说细节，也不好犯欺君的毛病。
内侍自然无有不应。趁着秦柏往写信的空档，他往拜见了牛氏，转达了天子与太子对她的问候，还送上太子妃吩咐他捎给牛氏的礼物，却是几匹可贵的贡品料子，还有一匣子名贵药材，以及一匣子名贵香料——后者大约是听说牛氏外家从前是做香料生意的缘故。
牛氏收到礼物，自然是欢乐得很，不过看到香料，她就有些纠结。她对香料固然还算有必定的懂得，但仅限于香料的品种、品相、价格等等，并不懂得合香什么的。
牛老太爷对她这个独女宠得厉害，从不委曲她学习经营之道。况且在她满了十二岁之后，牛老太爷就渐渐开端转型，在米脂买房买地，想要转为地主了，也免得女儿担着商人之女的名号，说亲时会被人看不起。牛氏年纪渐长之后，学习的就是打理这些地步产业，基础不怎么沾父亲生意上的事。若非如此，在牛老太爷亡故后，她与秦柏送灵还乡回来，也不至于需要秦柏出面，替她料理那些不安份的掌柜与伙计们，才保住偌大家业了。
所以，如今太子妃送了她这很多香料，她还有些发愁，不知该如何处理呢。她总不能把它们卖掉吧？
牛氏只能先让虎嬷嬷把香料警惕收起来，打算回头就交给丈夫处理。反正秦柏也懂香道，给他摆弄就好了。
作为信使前来的这位内侍，是个性格圆滑，说话又风趣的人。他陪着牛氏说话，没花多少时间，就哄得牛氏抛开了拘束，拿他当个可信任的熟人，说起了家常趣事来，比如孙子孙女日常闹出的一些小笑话之类的。不过，她也流露了自己眼下的一些小烦恼，比如两个儿子都需要续弦，但两个儿子都对此不大上心，她最近正在相看两家姑娘，心里却总感到差了点什么……诸如此类的。
内侍好奇地问：“夫人怎的不在京中相看？府上二位爷都是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，虽说是续弦，但京中有的是官宦人家的千金愿意高攀。江南闺秀虽好，就怕委屈了两位爷。”
牛氏摆摆手：“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太太千金们，我跟她们不大处得来，也懒怠往跟人交际。这回相看的两位姑娘，都是族人的亲戚，彼此知根知底，倒比别人家的强些。况且我也就是相看罢了，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。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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