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探听（1/3）
秦含真心头存着怀疑，想着反正眼下无事可做，便索性留下来陪这位黄二老爷聊一会儿天。
周祥年固然感到莫名，但还是非常配合地退开一步，把地位让给了小主人。不过他没有离开，反而命人上了一杯新茶，又给黄二老爷的杯里续了热水，然后就立在一旁听候吩咐了。
黄二老爷蓝本还有些小紧张的，但秦含真不过是个小姑娘，态度又和气，对他还十分有礼貌，好象一点儿都没在意他二人身份上的差别似的，他便也渐渐地镇定下来，跟秦含真也能正常聊起天来了。
秦含真拿本日的东关街一行做开头的话题，提起扬州的景点名胜：“本日我陪着祖父祖母在东关街逛了一日。时间太短，我们也不敢走远。但光是这一天的时间，我就感到大开眼界了。人人都说扬州是极繁荣的大城，果然名不虚传呢。惋惜我这回是没措施留下来多逛几日了，盼看将来还有机会来吧。却不知扬州城还有什么好往处呢？您老人家是本地人，必定很明确吧？能不能给我说说？”
黄二老爷自然不会推辞，还打开了话匣子，给她先容起了扬州城内外风景好的处所。瘦西湖什么的自然必不可少，大明寺也不能不提，还有好几处园子，有些是私人所有，外人一般不能进，有些却是公然放租的，花点银子租上一天，或是用来宴客，或是带上内眷赏玩，都是极寻常的事儿。黄家在扬州城也算是殷实门第，虽比不得京城里的嫡支显赫，但在城中还有些名看。黄二老爷就往过几个园子，哪个园子有些什么利益，他都能说得上来，顺便把将租金流露给秦含真了。
秦含真便顺着他的口风，探听起了黄家的情况。
黄二老爷这时候已经完整放松下来，以一个和气长辈的态度来陪晚辈小姑娘聊家常，还张口闭口叫起了“三姐儿”，头脑里压根儿就没半点警惕心，很顺嘴就说了实话。
他是扬州黄氏本家二房的人，宗房也就是长房，便是京城里的嫡支，即老侯爷原配夫人黄氏的外家人。嫡支起复后便迁回了京城，除了每年遣人回乡祭拜先人，隔上几年打发男丁回来烧香祭祖以外，很少在扬州城里露面。族中的祭奠事宜，基础是二房的人负责的。
固然嫡支与二房关系不算密切，但对族人一向挺厚道，族人中若有子弟有出息，他们也乐于供给协助。黄二老爷看好的一个侄孙，上京赶考时就是住在嫡支的宅子里，还曾经被黄晋成亲身带着出门见人，开辟人脉。
这大约也是黄晋成与黄二老爷这个本家族人还称得上熟悉的原因。
秦含真本来想趁机探听黄晋成请他上船来，是想做什么的。谁知黄二老爷在这个问题上却咬得很紧，半句实话也不肯提，只说他是要随着黄晋成到任上往的，至于到了任上要干什么，他就不肯再讲。
黄二老爷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，年纪比秦柏还要大些，就算随着黄晋成这个晚辈到了金陵任上，也干不了什么幕僚跟班的活。秦含真实在不太明确他要往做什么。不过他不肯多说，秦含真也不好多问，便话风一转，改而问起另一个问题来：“这么说，黄二爷爷您到了金陵后，就要跟我们离开啦？由于我是要随着祖父祖母回江宁老家的，黄大人却是要往金陵城上任。沈太医是回往探亲的，我还不知道他的亲戚是住在哪里呢。”
秦含真实在只是顺口旁敲侧击了一句，不曾想这一句还真的施展了大功用。黄二老爷答复时是这么说的：“我先不进金陵城，还是随着你们一道往江宁。我在江宁还有正事儿要办呢。”
秦含真讶然：“本来您也要往江宁吗？不随着黄大人一块儿走？哎呀，这可怎么好？您怎么也没带个随从？您身在异乡，也没个人照顾，黄大人至少该派个人来陪您才对。”传言中黄晋成的船上，只添了黄二老爷一位客人。
黄二老爷哈哈笑道：“不妨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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