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直觉（1/3）
秦柏依然很淡定：“无妨。长房那边会照看好梓哥儿的，不会叫他有机会见到何氏与章姐儿。即便真有人私下传递消息，梓哥儿也不过是白担心罢了。没有长辈带着，他出不了门。你父亲也会吩咐门房，不让他们放来历不明的人进来。”
话虽如此，但秦含真不用想都能知道，倘若梓哥儿知道自己的生母和亲姐落到这样一个地步，过得也不好，心里确定会难受的。他小小的年纪，便是有心想助，也什么都做不了。正如祖父秦柏所言，他连出门都无法办到，心里只怕更难过了。
秦含真有些心疼小堂弟。这些事，实在他小孩子家完整没必要知情的。
对于孙女儿的想法，秦柏只有一句话：“他也渐渐大了，有些事，早晚是要面对的。他并不是不明确他母亲曾经做过什么坏事，谁是谁非，我们都曾与他细细阐明。倘若这样还不能使他分清是非对错，知道面对生母时应当如何决断，那便是我们这些长辈的不是了。一时的难受不算什么，总好过一辈子难受，不是么？”
牛氏也十分赞成丈夫的想法：“是呀，我们待梓哥儿很好了，倒是他亲娘待他，一向不如章姐儿。他年纪虽小，却也明确这一点。若是他母亲哭诉几句，他就要丢下我们，一心孝敬何氏，反把我和他祖父的吩咐抛到脑后，那这孩子即使长大了，也不可能偏着咱们的。到底人家才是亲骨肉，趁早儿想明确了，我们也好早作安排，省得将来赌气难过。你二叔就没少让我们赌气，我有时候想想，都恨不得当初没生过他！”
当初舍不得孙子是一回事，孙子让他们扫兴了，又是另一回事了。两个儿子都正当青壮之年，将来再娶，便又会有孙儿孙女了。秦柏与牛氏两人心里有数。经历过秦安那档子糟心事儿，他们实在不愿意再看着秦安的儿子也糊涂一回了。
秦含真听明确了祖父祖母的意思，呆了好一会儿，才怔怔地说：“梓哥儿这不是还小吗？就算他现在想不明确，咱们好好教他就是了，总有掰正的时候。况且何氏那么会骗人，梓哥儿一个小孩子，哪里是她的对手？”
牛氏道：“只要梓哥儿身边的人懂事，不对他乱说什么，应是无妨的。幸好先前那个奶娘已经打发回大同往了，不然还得戒备她。夏荷倒还诚实，想来是不会乱说话的。”
秦含真眨了眨眼，心下有些乱。
秦柏对秦含真道：“持续读信吧？你父亲还说了些什么？”
秦含真回过神来，把信读完了。后头秦平说了几件家常琐事，并没有特别值得一提的处所。秦柏与牛氏听完后，讨论了几句，便决定好了回信的内容。
秦含真重头把信看了一遍，特别仔细地念了卢嬷嬷的信，然后就开端托腮苦想。
虎伯自往为秦柏磨墨，以备写回信用。虎嬷嬷本想与牛氏说几句话，看见秦含真在那里发呆，便笑问：“姐儿这是怎么了？”
秦含真喃喃地说：“我总感到有些不对劲儿……”
虎嬷嬷不解：“哪里不对劲儿？”秦柏与牛氏也看了过来。
秦含真盯着信，努力厘清自己的思绪：“何氏带着章姐儿是上京城来的？为什么呀？她就算能把二叔哄得转意转意，回京城来见了祖父祖母，都未必能获得你们的承认，更何况是连二叔都没哄回来？她留在大同，就算是生活在庵堂里，日子清苦些，好歹是吃喝不愁吧？当然，我知道她这个人野心挺大，憧憬着富贵荣华，尽不会甘心满足于仅仅是吃喝不愁的生活，但是……她贸然出走，总得要确认这么做能让她过得更好吧？来到京城，她断定能让自己和章姐儿过得比在大同时更好吗？”
牛氏想了想：“兴许是她心疼女儿了？不舍得章姐儿待在陈家受苦。她一向最疼爱章姐儿，把梓哥儿都抛在一边了。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偏心的亲娘！”
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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