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古画（1/3）
想到就往做。秦简拉上赵陌，打算上岸往码头四周逛一逛，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可买。
淮阴是个繁荣的大港，码头上人来车往，到处是搬运货物、行李的脚夫，叫卖各色小吃的小贩，以及上船下船的外地客商，十分热烈。
因天气还早，秦家船队估计可以在这里待上小半天再加一夜，时间比较充分，故而赵陌他们上岸闲逛的时间也会更长。两个少年兴头十足，小声商量着，要到稍远一点的处所往，甚至是往城中最繁荣的街道走一走，也是无妨的，只要赶在进夜关城门之前回船就行。倘若真的没遇上，不得不在城中过夜，明儿一早回来，也来得及。淮阴城里并不缺客栈，船也是自家雇的，长辈们总不会将他们丢在半路上，顶多就是挨几句训罢了。
不过，在他们出发之前，牛氏却把人叫到了眼前，再三吩咐：“进夜前必定要回船上来，知道么？不要走得太远，就在四周镇上走走好了。天天船靠岸的时候，你们都能到岸上往，早不知逛了多少个城镇，怎么就不知道厌烦呢？”
秦简干笑：“三叔祖母，每个码头都是不一样的，这种事怎会厌烦？您老人家就放心吧，我们必定不会走得太远的，进夜前必定回来！”
赵陌默默在那里点头，心里早已打消了蓝本的主意。
由于码头人多，为免两个半大少年出门遇上危险，牛氏特地让虎勇与李子随着他们一道往。虎勇精明，也有气力，李子身手不错，有他们随着，秦简与赵陌想必可保无虞。秦简暗叹一声三叔祖母看得紧，但心里实在也明确长辈是在关心他呢，笑嘻嘻地吸收了。赵陌则是眼圈略红了一红，又很快恢复了正常。
秦含真听说他们要往镇里闲逛，李子随行，便把李子叫过来吩咐：“你在镇上瞧瞧，看有什么好吃的，好玩的，方便买回来的东西，就买一些给我。若是看到有书店，你往瞧瞧有没有本地的县志或是游记杂谈一类的书，也买回来给我。本地的风景画也行，不要贵的。”
李子固然如今在秦家三房做小厮，但曾经也是官宦人家子弟，自小读书识字，买几本书还是没问题的，便一口答应下来。秦含真又给了他一吊钱拿着，准备路上消费。
赵陌见了，多看了几眼，没有吭声。
他们逛到天快黑时才回来。由于不曾到城里往，只是在码头镇一带逛，倒也不用担心城门封闭的问题。
秦简没买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。码头镇上的店展小摊，卖的多半是便宜货，不大进秦大少爷的眼。固然他也看到些别致的小东西，但想来并没有淮阴特点，跟其他处所卖的东西没有多大分辨。至于女孩儿们爱好的胭脂水粉、刺绣彩带、衣裳首饰什么的，他又嫌人家做工粗，不配给妹妹使。最后他只在一处小摊上买了两条还算精巧的绣花丝帕，打算拿回往给妹妹，只是图那上头的花样新鲜，是京中没见过的样式罢了。
但他在镇里创造了一家古董店，买了一幅略有些破损的古画回来，拿给秦柏看：“三叔祖，您瞧瞧这幅画，是不是名家之作？我感到它这马画得有些意思，平日好象挺少见的，不象是无名之辈的画作。惋惜题名和印鉴都被虫蛀坏了，看不出作者是谁。我想着那店里的掌柜只要五两银子，倒也还划算，就买下来了。哪怕不是什么名家之作，我瞧这画上的笔法，也值五两银子了。”
“哦？”秦柏示意他将画放在舱房正中心的圆桌面上，然后戴上眼镜，仔细打量那幅画。
画确实破损得挺严重了，画面也带着明显的迂腐之色，看起来并不象是假的。画上的是一匹马，瘦骨嶙峋，肋骨一条条都画得分明。
秦含真也好奇地凑过往看，瞧了几眼，就忍不住“咦”了一声。
秦柏微笑看向孙女儿：“含真，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？”
秦含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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