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四章 圣意（1/3）
乾清宫中，天子在结束了早朝和随后与朝中重臣们切磋政务之后，总算有了时间，与小舅子永嘉侯秦柏闲谈。
秦柏没什么烦琐，就把赵陌告诉他的事，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天子听。他还把那封装裱成的信给带来了，但由于时间关系，他没能将整封信复原，所以只是裱好了其中几个字，剩下的则简略用浆糊在另一张纸上重新拼好了，意在让天子明确这封信有什么作用。
说完后，秦柏又道：“这兴许只是广路的一家之言，但臣从旁探听查证，并没有创造他有任何隐瞒疏漏之处。况且他一个孩子，这样的事若不是真的，他又哪里想得出来？蜀王府卷进其中，乃是辽王亲口所言，但是真是假，臣就不知道了。广路倒是见过辽王手中的信，上头有蜀王金印，想来那总是假不了的。”
天子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好一会儿，让人猜不到他心里有何感想。过了半日，他才淡淡隧道：“叔青，你知道么？蜀王刚上京不久，就曾私下跟朕说，如今太子还活得好好的，宗室中那些臭小子好象就认定了他很快就会逝世一样，整天想着要如何代替他，过继到宫中来做储君，真是太碍眼了。他说他从小看着太子长大，不能忍耐这些宗室子弟天天盼着太子往逝世，所以要为朕，为太子，出一口吻。”
他抬眼看向秦柏，表情似笑非笑：“他说，他会让砚儿出头，假装也想要过继到宫中来，跟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宗室子弟斗上一斗，定要叫他们丑态百出，灰溜溜滚出京城往。他还说，先前的赵碤已经不成气象，眼下暂时就只有赵硕一人在朝中上窜下跳，还不知会不会有别人冒出来。他让砚儿往做个挡箭牌，即使赵硕被赶走了，有谁要肖想东宫之位的，也要先对上砚儿。如此一来，他们父子便算是为朕分忧了，还能护着太子一些。至于事后，若朕有心赏赐他们，给砚儿一个郡王爵位就好。蜀王的爵位自有世子来继续，但他们夫妻一直很担心小儿子的前途。此番上京，也是想为砚儿求一个爵位，若能得个长久富贵，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
秦柏挑了挑眉：“皇上信任蜀王的话？”
天子嗤笑：“朕怎会被他几句话就哄住了？但他十分热情，又往跟太后说了。太后倒是对太子真有几分疼爱，也盼看砚儿能得个好爵位，便允了蜀王往胡闹。这些日子里，朕瞧着蜀王父子与赵硕、王家明争冷战，还是挺热烈的。不过，蜀王如此尽心努力，就真的只是为了替朕分忧，替太子出气，教训那些想要进继皇家的宗室子弟么？朕从来不记得他是如此忠心耿耿的人。从小儿，他在皇弟们当中，就有精明狡猾的名声。若不是他年纪太小，母家又不显，朕当年说不定还要多一个对手呢。他当初对朕说那些话的时候，朕心里就存了怀疑，只是不明确他到底有何打算，才对他所作所为置之不理罢了。如今听你一讲，朕倒是明确了他的意思。这算盘也算打得精了。回头想想，他怕是早就有这个动机了，不过是由于赵硕抢先一步，才碍了他的事罢了。”
秦柏微笑道：“皇上圣明。蜀王所为，毕竟是逃不过您的明眼。若臣知道您早有筹备，也就不必多此一举地向您告今天这一状了。”
天子笑道：“怎会是多此一举呢？你不说，朕还不知道他如此筹备周详，竟然在这么早的时候，就给赵硕设下骗局了。这般利害，还是该多防着些才好。他为了陷害一个侄儿，还真是煞费苦心了。可他有这个闲心，怎的就不知道多教导一下儿子？砚儿固然知礼又嘴甜，懂得如何讨人爱好，但与其在太后太妃们跟前下工夫，四处结交皇亲国戚，倒不如认认真真进朝学习如何理事。他若没有过人的才干，只懂得讨人欢心，朕是不可能重用他的。”
天子有些心不在焉隧道：“至于一门有力的姻亲……那孩子若是真聪慧，就该禁止他父亲持续做傻事。他是亲王之子，朕的亲侄儿，要什么有权有势的岳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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