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一十五章 灭口（1/3）
“我怎么感到这个情况好象有点儿眼熟？”秦含真听赵陌说起蜀王世子向天子请罪一事时，这么说道。
赵陌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，马上就明确她在说什么了：“你是指他当初向皇上告发亲父亲弟，以亲父亲弟的生命，换取自身自由之事么？确实有点儿象。实在他先前纵火烧隧道时，也是如此。每当创造前方已是尽路，他无路可走了，他似乎总能想到措施脱身，哪怕是就义自己人，又或是舍弃一些本来对他非常有用的东西。听起来似乎挺聪慧果断的，反正只要能达到目标，心狠一点也没什么，可我却总感到，他是在犯蠢。”
秦含真非常有同感：“顾长史对他很不错了，真真可以说得上是忠心耿耿，成果他却为了自保而选择就义顾长史，就没想过那些为他办事的人会不会心冷吗？”再说，楚良媛应当就是顾长史的外孙女儿。蜀王世子选择就义顾长史，就不担心楚良媛会因此心生怨恨，背叛他吗？
赵陌淡淡隧道：“他连亲生父亲与同胞手足都能舍弃，几个旧属旧部，又算得了什么？况且，顾长史已经涉进太深了，他的宅子就在蜀王世子府边上，又有隧道在。只要蜀王世子府里挖出隧道来，蜀王世子固然是罪恶难逃，顾长史也同样洗刷不掉身上的嫌疑。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，宦海沉浮数十年，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。当初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，就该预感到会有事败的一日。至于是被旧主出卖，还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，又有什么差别呢？”
秦含真摇了摇头，问赵陌：“那顾长史现在怎么样了？皇高低令拿人了吗？”
赵陌道：“皇上不欲大肆宣传，已机密命皇城密谍司的人前往通州拿人了。不管顾长史做了多少事，又是不是被蜀王世子栽了赃，他参与了挖隧道的事，就该受到责罚。也不知他是不是事先得到了消息，又或是有别的什么人提前得到了消息，等皇城密谍司的人达到顾家在通州的宅子时，顾长史已然投缳自尽了，他的老妻被一刀刺逝世，刀就丢在顾长史的尸首脚下。他家的两个老仆，也都殉了主，只留下两个迁居通州后才雇来的帮佣，帮着操办后事。”
“咦？逝世了？！”秦含真大吃一惊，“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？顾长史居然还杀了老妻？！他还真狠得下心来！”
赵陌顿了一顿：“看起来是这样罢了。皇城密谍司里有老资格的仵作，他说顾长史很可能真是自尽的，看他留下的遗书，他是心知事败而逝世，并无异状，但他的夫人未必逝世于他之手。”
秦含真讶然：“顾长史还留有遗书？！”
赵陌点头：“他在遗书中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了，声称蜀王世子事前完整不知情，知道实情后还斥责了他，令他羞愧不已。如今因他的毛病，连累蜀王世子，更让他无颜见人，甘心一逝世以报蜀王父子多年的知遇之恩。只愿皇上不要迁怒他的家人，他们并不知情，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。”
秦含真不认为然：“这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！”若说顾长史远在陇东的儿子一家不知情，是有可能的，顾夫人却尽对不可能。自家后院多了条隧道，身为主母，怎么可能一无所知？更别说隧道就在佛堂边上，那还是顾夫人的地盘！
她只问：“顾夫人又是怎么逝世的？不是顾长史杀的，又会是谁？”
赵陌答道：“顾夫人与两个老仆身上都穿着色彩素淡的衣裳，身上、头上并无半点饰物，面上也无脂粉痕迹，与平日习惯不同。而顾夫人逝世时倒在屋门处，手里还握着一把钥匙。密谍司的人查过，那是屋里大衣箱的钥匙，里头有他们夫妻二人早已做好的寿衣，料想顾长史当时已经逝世了，顾夫人正打算取出早已备下的寿衣，为亡夫进殓。即使她有意殉夫，那也是丧事办完之后的事了。既然如此，一刀将她刺逝世的，当然不可能会是顾长史本人，而是门外来的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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