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出门（1/3）
第二天一大早，秦含真就被张妈从被窝里挖了出来，漱口、洗脸、梳头、穿衣。笔？趣？阁www。biquge。info
不得不说，秦家比较富有，卫生方面的习惯也很好，让秦含真穿越后的生活少受了很多罪。
象是牙刷这种东西，秦家就有，跟现代的塑料产品不同，是用牛骨和不知什么动物的毛做的，但用起来跟现代牙刷并没有太大差别。刷牙用的牙粉，也是自家找人配的，带着淡淡的药香，据说对牙齿很有利益，还能保持牙齿健康雪白。秦家习惯，早起必要刷一次牙，只是晚上没有规定。秦含真自作主意，改成早晚都要刷牙，拿晚上喝药嘴里太苦为借口，张妈一点都没起疑。
除了牙刷牙粉，秦家还有专门供洗脸用的香胰子，洗完之后，脸上很清新，也不紧绷，然后再涂上有润肤效果的香膏。秦含真真心感到，这古代的生活也不是太难熬。
不过早起这件事，就令人很难习惯了。虽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时辰，但窗外的光线还很昏暗，连太阳都还没出来呢。秦含真体弱，本就需要充分的睡眠，现在几乎连眼都睁不开，只能任由张妈摆布。等到梳洗完毕，穿好了衣裳，张妈抱着她往正屋用早饭时，秦含真还趴在张妈肩头上打瞌睡呢。
正屋里，祖父秦老先生已经穿着整洁，一身深灰色的细平民袍，越发衬得他温文儒雅。秦含真看着帅气的爷爷，感到自己苏醒一些了，打起精力来多观赏了几眼。
牛氏并未梳洗，她还病着，下不了炕，因此今天不往。此时她就是披着大袄坐在炕桌旁，陪丈夫和孙女吃个早饭。
秦家的早饭也简略，一大锅新烧的羊汤，热腾腾香喷喷的，配上用新收的糜子做的米脂油糕，再配一盘煎饼，两碟子小菜。牛氏特地把油糕端到孙女眼前：“吃吧，你不是爱吃这个？”又给丈夫挟羊汤里的肉，自己却只是简略地喝了两口汤。
秦老先生说她：“我自己来就行了，不必管我，你也多吃两口。今年的糜子好，做的油糕也新鲜，你尝一尝吧。若是感到油炸的太腻，回头叫厨房给你做枣糕吃，那个清新些。”
牛氏笑了：“我又不是桑姐儿，就爱吃甜的。我没有胃口，吃多了也不消化，有半碗汤就行了。要是一会儿饿了，守在家里还怕会饿着了我？”仍然持续给丈夫挟羊肉。
秦含真看着祖父母一把年纪了还要虐狗，只得默默低头吃她的油糕，一句话不说。不过……这糕也太甜了吧？厨师是放了多少糖？固然照牛氏的说法，桑姐儿爱吃甜的，但这个甜度真的有些过火了。为了自己的牙齿着想，她是不是该潜移默化一下秦家人的口味？
吃完了早饭，就得筹备出门了。从秦家所在的村庄往县城，还得走十几里路呢。眼看着秦老先生吩咐过妻子，就掀起帘子先出门往了，张妈连忙抱起秦含真想要跟上。牛氏却对她说：“今儿你留在家里，让虎嬷嬷陪桑姐儿往吧。”
张妈有些不解：“太太，这是为啥？”
虎嬷嬷笑着抱过秦含真，说：“这是太太体恤你，近来照顾桑姐儿辛苦了。你有好些日子没见浑哥了吧？本日老爷出门，学堂里没事做，浑哥儿闲着，你陪儿子说说话往吧，到晚饭时再上来侍候就行了。”
张妈闻言大喜，连忙给牛氏行礼：“谢谢太太，谢谢太太了！”又吩咐秦含真两句，就忙不迭往了。
秦含真听张妈说过，她儿子浑哥儿，不过是八、九岁年纪，在秦老先生跟前做个书僮，住在门房里，平日少有跟母亲见面的时候。但他衣食无缺，还能随着秦老先生识字读书，将来读得好了，也能往考个秀才什么的，就算读得不好，也可以找个体面的差事做，前途相当不错。张妈的丈夫多年着落不明，如今她就盼着儿子有出息了，就算母子俩相聚的时间少，也一直咬牙保持。如今终于有了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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