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厚颜（1/3）
赵陌既是宗室子弟，固然长年住在辽东，但对京城的事也不是完整一无所知。【最新章节浏览.】81『中Δ『文『网他听人提过，秦家的三老爷自从放逐西北后，便着落不明了，这三十年里一直没有音讯，很多人都认为他已经和永嘉侯一起逝世在西北了呢。
倘若秦柏曾经回过京城，那又为什么会再度离开？即使他与兄长反目，也还有家人与姐姐呀？难道是当时秦皇后已经逝世，顾不上他？可没有秦皇后，也还有圣上与太子殿下。传闻中圣上未落难前，是十分疼爱这个小舅子的。秦柏与其父兄为了圣上被放逐边城，受了几年的苦，好不轻易回到京城了，连与秦皇后不睦的秦松都得了封赏，没理由秦柏反而会被遗忘，三十年来任由他流浪西北，而不闻不问。
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缘由？
赵陌问秦含真：“三舅爷爷是什么时候回京城的？怎的京中无人提起？表妹方才说他当时还往拜祭过皇后娘娘，难不成是在皇后娘娘逝世之后？”
秦含真答复道：“我听祖父祖母说，他们到京城的时候，皇后娘娘还在世呢。我祖父祖母原是为了送我曾外祖父牛老太爷的灵柩返乡，途经京城，就回了家里一趟，顺便叫我祖母往曾外祖母灵前磕头。”
牛老太爷是tj人士。他逝世后，秦柏陪牛氏送灵返乡。当时他们还未完婚，牛氏带着尚未出阁的虎嬷嬷——当时的闺名是香草——以及数名家仆，请了绥德州的镖局镖师护卫，一路将牛老太爷的灵柩送回tj老家埋葬。途经京城时，秦柏确定是要回家往的。他被兄长忽然抛下的时候，也曾十分愕然，但岳父病重，他走不开，也无法多想。如今回到家门口了，确定要寻兄长问个明确。
牛氏当时身有重孝，又考虑到自己还未过门，便没有随行。秦柏回家遇上了什么事，她也说不明确，只是想起就要痛骂大伯子秦松忘恩负义、无情无义……诸如此类的。
秦含真倒是从虎嬷嬷那里听到些许线索，知道秦柏那次回家，秦松说了些很不客气的话，将他赶出了家门。当时刚刚结束流离生活回回侯府的金象、墨虎两个小厮，面对家主秦松的冷脸，与落魄的旧主秦柏，选择了不同的前途：金象留在侯府为奴，从此被墨虎视为背叛者；墨虎弃了侯府，追随秦柏远走西北，秦柏与牛氏感其忠义，毕生视其为亲信，又将香草许配给他为妻。
秦含真对赵陌道：“我曾经想找祖父问问当年生了什么事，但他就是不肯说。祖母私下告诉我，说当时他也非常气愤的，但想着还有曾外祖父的丧事未办，那时候的气象又越来越热了……他就想着，先陪我祖母往tj把曾外祖父的后事办妥当了，再回京城寻承恩侯说个明确。他还想请求见姐姐姐夫，想要看一看从未谋面的小外甥……”
可是……秦柏运气非常不好，他第一次回京城的时候，并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听说秦皇后病重之事。秦松只说她在宫中一切安好，母子二人未来只会有富贵尊荣。而墨虎才回侯府不久，同样不明确宫中消息。固然有传闻说皇后与太子身材都不太好，可是秦松说他们无事，秦柏就没有多想。等到他从tj回来，秦皇后已经逝世了，京中一片缟素。
秦柏似乎一直为当年的疏失而伤心难过。若他当时在京城多留两日，寻亲友探听探听秦皇后的消息，也许就会知道她已病重了。他也曾想过要往寻秦松问个毕竟，再进宫往悼念亲姐，只是不知为何，出往半天后，忽然回来对牛氏说，不再接洽亲友了，只当他们从未回过京城就是。牛氏问他为什么，他却沉默不语，半晌才道，因他疏忽，没能送姐姐最后一程，让她临终前扫兴难过。他感到没脸见圣上与太子，宁可他们当他逝世在西北了。
秦柏与牛氏在京城租了一处宅子，住到秦皇后出殡。在此其间，秦柏带牛氏往拜祭过自家父母的宅兆。到了秦
本章未完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