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九十章 牛角尖（1/3）
当秦伯复从堂兄弟秦仲海处受到打击的时候，他的女儿秦锦春也访问了堂姐秦锦华，然后姐妹俩便一块儿往了西府，看看多日不见的秦含真。
秦含真得知秦锦春与蔡十七已经正式订下了婚事，心里也为她兴奋：“可算能松一口吻了。固然早知道蔡家不会转变主意，但一日未正式下订，就总让人担心会不会有变故。”
秦锦春红着脸道：“变故倒没有。只是父亲起初心里不太满足，还在念叨着云阳侯府不肯看在卢表姐的面上，为他起复之事出力。不过如今他有了裴家腾出来的官职，重新起复了，也就没过往这么在乎那些事儿了。他还想着，日后不再隔着卢家，而是真正与蔡家成了姻亲，就可以借一借云阳侯的势，为自己在鸿胪寺的升迁添些筹码呢。后来祖母跳出来反对，父亲为了掩护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，反倒更爽直地答应了亲事。”
秦含真讶然：“大伯父还想借云阳侯的势？这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？”
秦锦春并不是很担心：“没事儿。父亲平日也曾想借长房与三房的势，又几时借成功了？鸿胪寺又是安闲衙门，鸿胪寺卿还是裴国公生前的门生，就算父亲真惹出了什么麻烦，也会有人替他善后的。”她感到这也没什么，裴家拼命求娶秦家的女儿，总要为秦家出一点力的。况且她父亲也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的人，闯出来的祸有限，严重不到哪里往。而秦锦春信任，只要自己将来嫁进蔡家后，能尽到自己的责任，令云阳侯府满足，蔡家族人也满足，那么她父亲犯点小错，也只是无伤大雅。蔡家又不是不知道她父亲是什么样的人。
秦含真便叹道：“假如大伯父能一直留在鸿胪寺，那也挺好的。安闲衙门，谈不上权势，也没有门路犯大错。”而且还是不管事的职位，只是辅佐。真的出了什么事，他也不会独自落得替罪羊的下场。
再说了，秦家固然也有几个不肖之辈，天子与太子平时是看不上眼的，但真要要挟到生命了，只要不是谋逆大罪，宫里的朱紫多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不会真要了哪个秦家人的生命。
如此说来，裴大爷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，既满足了秦伯复的愿看，又把他换到了一个更“安全”的官职上，比起秦伯复从前的职位，更加“安全”。
秦锦华插言：“就是伯父的品阶比起本来低了一级，我父亲私下跟母亲说，伯父的做法有些不大明智。这一级降下来轻易，想要再升上往就难了。特别是……伯父蓝本升将就迁得极慢。”每一级都要花上很多年的时间。
秦锦春道：“父亲在家里闲置久了，只要能重新做官，这一品半品的降职，他也顾不得很多了。而且他还说，裴大爷当初让给他这个空缺的时候，还告诉他，鸿胪寺里有位大人，是从五品的官职，将要告老了。等他一告老，职位空了出来，我父亲就很有机会补上往。父亲就是由于裴大爷这句话，才立即接下了从六品的职位。不过……”她顿了一顿，“我感到裴大爷的话有些言不由衷。事实上那位老大人固然打算告老，但那也是在三年任满之后了，他如今还不到六十岁，身材还康健呢。蓝本，裴国公若不是在这时候逝世的话，接替这个职位的就应当是裴大爷。鸿胪寺卿是裴国公的门生，这上高低下早就打点好了。然而裴大爷要守孝三年，三年的变数太大了。倘若接替裴大爷职位的不是父亲，而是旁人，有这三年时间，一旦做得好了，年年评优，再有个不错的出身，或是有人脉支撑，三年后那位老大人的职位就未必是裴大爷的囊中之物了。鸿胪寺卿再帮着裴大爷，也不可能不顾自己的名声吧？我父亲在这时候补上，正好挡住了旁人的青云路，也算是为裴大爷保住了未来的前途。”
至于三年后，秦伯复是否会得到他想要的升迁，盘踞裴大爷看好的官位？有鸿胪寺卿在，成果不是明摆着的么？更别说裴大爷年年的考评都是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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