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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一回 提往事悉闻太子经 白沟河尼庵结妙缘(1/2)

坤宁殿,妃子们到的很齐,一个不落,即便馥芝再不情愿,亦是踩在颢蓁入殿的前一刻迈进门。

沈氏是太妃,自不用到场,但她没闲着,撂下自己二十年如一日的早课,反而只身来到相隔不远的慈寿殿里。

这边的光景相较之下惨淡的多,殿里的女史内侍一个个都面如死灰,呆呆的望天望地,好像聋子瞎子般听不见看不见,不知是才有人发过火,抑或昨天的余威未消。沈氏亦没料到宫里的人这么害怕颢蓁,说不让来,还真不敢露半个影子。

锦瑟通报完,杨太后走出,发现沈氏已在昨天凤榻旁边的位置上坐下。她没说什么,自己也坐好,两个人谁都不开口,安安静静的等候锦瑟点茶。

昨日突如其来的风暴,吹去了二人间流逝的时光,说话都熟悉了起来。待锦瑟将茶端到桌上,杨太后平静的请道:“锦瑟茶筅拂弄的远不如祖筠好,茶乳无形少韵,可惜祖筠还在修养,你将就用吧。”

“我又不为贪图你一盏茶。”沈氏笑着喝了一口,问,“怎么样,那宫女如何,伤得重不重?”

“不重。”杨太后挑了挑眉毛,冷冷道,“四五天下不了地罢了。”

“唉...等阵我让慧木送些药。”

“十二个时辰前你还在左掖门外头呢,现在能拿出什么好药来?”杨太后毫不留情,“皇后既不肯施舍她的名义,你更不必假惺惺。说吧,大清早的不坐禅,你难不成是遵照她的旨意前来与我讲习佛经的?”

沈氏淡淡一笑,脸上宁和的很:“我已离开崇真寺,还讲什么佛。”

“那你?”

沈氏取出一封信,递给杨太后:“我是来还这个。”

太后心里有些底,默默打开,果真是昨天那封信的另一半。她将内容拼凑一下:

“待离去,忽闻经文声,所用非中原语,不甚听懂。但我在剑浦时,乡间姑婆、听者、愚民曾为一明教之人建设屋宇,号为斋堂,日夜吟诵教义。问之,姑婆曰《太子下生经》,纵有恶行,诚心悔过,仍可保平安。在宫中竟有人念此经文,我心中甚疑,亟待告知于你。惟怕招引口刃闲言,虽相隔百步,却不易相见。然昨夜之事,难掩深中疑心也,不知何日方可面议。”

这信显然还少一部分,仅从得到的片段看,是陈琳在离开杨太后的某夜写下的。

杨太后不做声,心中满是疑惑:“这信到底怎么到的沈氏手里?没有标注日子,究竟是哪天?那个在宫里念所谓《太子下生经》的是谁,是不是在我阁里听见的?他为何不当面说与我知,偏偏要留下字迹?为何之后再见他,他却不曾提过?”

她兀地意识到,原以为是她与陈琳私通的证据,不想却似乎与当年致使陈琳四兄弟被下放蚕室,宫中的吃菜事魔一案有关。

只是过去恁多年,无端端挑起这件往事作甚?

杨太后给锦瑟使了个眼色,锦瑟退下了。偌大的房间里,仅留下两位先皇妃。

“没外人了。”她说,“你有什么话都掏出来吧,藏着掖着二十年,越是害人的心思,日子久了越辛苦。”

沈氏对着地面摇摇头:“我真有意加害于你,早交给先皇后啦,别忘了,当年朝臣们争先推举我为圣人,她可视我为眼中钉呢。我若卖个人情讨好她,兴许还不至于落得逃离皇城的下场。”

“但你今日回宫,却是准备讨好现皇后。”

“嗳,这更是无稽之谈。”沈氏急忙打断她,“分明是她下旨命我回宫的,我好歹在外头是打着祥瑞的名号在做尼师,二十年来饱衣暖食,根本乐得在外清闲。且昨夜她遣人到姒徽殿知会我,打算初八浴佛节封我为昭容,我费尽心思连个一品妃号都不给,好处拿得也太少了。”

倘是真的,这个结果确实出乎杨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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